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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阮籍 古诗

tamoadmin 2024-09-04 人已围观

简介1.阮籍的《咏怀》赏析2.咏怀八十二首其一,阮籍,此诗的内容和体裁分别是什么。3.简述阮籍《咏怀诗》的思想内容和艺术特点。4.关于阮籍的咏怀诗5.求阮籍咏怀其三十一的赏析。详细的6.香草的“孤独”:浅析阮籍、陈子昂与张九龄的诗作7.古诗原文翻译!满意追加分数!急!阮籍的《咏怀诗在中国诗歌史上占有崇高的地位。这些诗反映了他的政治思想、生活态度,尤其是对于人生问题的反复思考。只是,由于处境的危险,他只

1.阮籍的《咏怀》赏析

2.咏怀八十二首其一,阮籍,此诗的内容和体裁分别是什么。

3.简述阮籍《咏怀诗》的思想内容和艺术特点。

4.关于阮籍的咏怀诗

5.求阮籍咏怀其三十一的赏析。详细的

6.香草的“孤独”:浅析阮籍、陈子昂与张九龄的诗作

7.古诗原文翻译!满意追加分数!急!

_阮籍 古诗

阮籍的《咏怀诗在中国诗歌史上占有崇高的地位。这些诗反映了他的政治思想、生活态度,尤其是对于人生问题的反复思考。只是,由于处境的危险,他只能用隐蔽的象征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用笔曲折,含蕴隐约。所以钟嵘《诗品》说他“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颇多感慨之辞,厥旨渊放,归趣难求”。

不过,尽管《咏怀诗》所牵涉的具体的人物已无法探求,但并不是说这些诗是无法理解的。尤其是其中许多篇,虽是从现实感受出发,却又往往超脱具体事实,推广为人生的根本问题,诗中所包含的哲理、所抒发的感情,仍然可以追索、体味。

首先,《咏怀诗》中显然有一部分忧愤伤时之作。如第三首:

嘉树下成蹊,东园桃与李。秋风吹飞藿,零落从此始。

繁华有憔悴,堂上生荆杞。驱马舍之去,去上西山趾。

一身不自保,何况恋妻子!凝霜被野草,岁暮亦云已。

前人多以为此诗暗喻魏晋之际的政治状况,表现正直之士难以自保的忧患,大约是不错的。此外,凭吊战国魏都遗址的第三十一首,诗中“战士食糟糠,贤者处蒿莱。歌舞曲未终,秦兵已复来”云云,表面是怀古,真意却在于讽今。

还有一些诗,表现了作者不甘碌碌无闻,渴望建功立业的愿望。如第三十九首“壮士何慷慨,志欲威八荒。驱车远行役,受命念自忘”云云,流露出同建安文学一样的慷慨激昂之气。只是这一类作品在《咏怀诗》中为数甚少。

《咏怀诗》的核心内容,是带有哲理性的对人生问题的思考,并且集中于个人的内在意志与外部力量相冲突,生命从根本上无法获得自由这样一个命题。

在这方面,同《古诗十九首》及建安诗歌一样,《咏怀诗》中也反复发出诸如“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之类对人生短促的感叹。不过,在《古诗十九首》中,追求现世的享乐,追求友谊和爱情,被当作解脱途径来歌咏;在建安诗歌中,追求不朽的功业,被视为有限生命的延续。换言之,阮籍以前的诗歌,是把自然规律视为人生不自由的最重要原因,而认为在社会生活中可以找到解脱的道路。而阮籍则不同。他虽然也看到自然规律的作用,但他更强调社会力量对人生的压迫。

在《咏怀诗》中,逐一排除了可能的解脱道路。“膏火自煎熬,多财为患害”,追逐富贵使人倾轧相争,以至覆灭;“高名令志惑,重利使心忧”,“千秋万岁后,荣名安所之?”名和利一样,使人丧失自我,丧失本性,虚幻无价值。建功立业,确实是阮籍所向往的,但这并不是个人可以随意选择的道路。“阴阳有舛错,日月不常融”,遇与不遇,为命运的偶然所决定,生活在不幸的时代,个人能有什么作为?家庭、朋友之情诚然是美好的,但黑暗的现实随时可以夺走它们,愈加唤起人生的悲哀:“一身不自保,何况恋妻子?”“临觞多哀楚,思我故时人。对酒不能言,凄怆怀苦辛。”而且,人与人之间,更多的是虚伪、怨毒、猜疑、背弃:“人知交友易,交友诚独难。险路多疑惑,明珠不可干。”“亲昵怀反侧,骨肉还相仇。”《咏怀诗》中虽多种写到对神仙世界的向往,但这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作者并没有把它当作真实的追求。甚至,即使能长生,在这样的世界上也是徒然:“人言愿延年,延年将焉之?”

在阮籍看来,现实犹如一张大网,使人无处可逃:“天网弥四野,六翮掩不舒。”在第三十三首中,他还对人生作了一个总的描绘:

一日复一夕,一夕复一朝。颜色改平常,精神自损消。

胸中怀汤火,变化故相招。万事无穷极,知谋苦不饶。

但恐须臾间,魂气随风飘。终身履薄冰,谁知我心焦!

这里指出,人生由于受到两种力量的压迫,因而是极端不自由的。一是人所生存的社会。社会充满矛盾,充满危险,一切都不可预测,再多的智慧也不足应付。因而人的一生焦虑重重,如怀汤火。即使你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躲过了人世的一切危险,另一种力量也必将使你毁灭,那就是死亡。

我们应当注意到,阮籍虽然厌恶司马氏集团的所作所为,但他并不是从政治上站在曹魏的一边来反对他们。如果说司马氏夺取曹家天下的手段是虚伪而卑劣的,那么过去曹丕登上皇帝宝座,还不是用了同样的手段?作为哲学家的阮籍,他所感受到的是一种具有广阔历史意义的悲哀。所以,他在现实中找不到出路。由此在《咏怀诗》中形成一种强烈的生命孤独感。第一首就表现了这种感情: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月色如水,寒风拂衣,孤鸿悲鸣,宿鸟惊飞,在这一片冷漠枯索的气氛中,主人公独处空堂,徘徊忧思。这里所描摹的并非实有的场景,也未必隐喻着什么具体的,而只是借诗的意象和意境,用象征的手法,寄托一种绝对的孤独感,一种幽深而难以名状的愁绪。除了这一首外,还有好几首类似的诗篇。如第十七首,写遥望整个世界空无一人,唯见失群的鸟兽惊惶奔飞,效果十分强烈。这种从生命本质意义上提出的孤独感是过去诗歌中从未有过的。

阮籍是特定时代中的悲剧人物。历史唤起了个性的觉醒,促使人们以极大的热情去追求人格的尊严、生命的完美,追求真诚的道德、自由的生活,却并不给这种追求以实现的希望。然而阮籍的追求并不是没有意义的。确实,从未有人像他那样把人生描绘得如此沉闷、孤独、阴冷,但这并不纯然是消极的东西。它比前人的文学更为深刻地揭示了封建制度压迫人性的本质。而且,人们从《咏怀诗》中,同时也感受到了对生命的完美的期望和执着的爱恋。它对生命的哀叹,也是对生命的歌颂。

在中国古代诗歌的发展过程中,《咏怀诗》也带来了重大的改变。在此以前,诗歌的主体是民歌以及在民歌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文人诗,其内涵通常是比较单纯的,所表现的大多是具体的问题。阮籍则完全摆脱了对民歌的模仿,把深刻的哲学观照方式引入诗歌中来,同时巧妙地将它与一系列艺术形象相结合,使诗歌呈现出十分广阔的视野,包容了十分深沉的内涵。在表现手段上,它多用象征寓意,形成若即若离、闪烁曲折的特点,诱导人们去反复体味,反复思索。这就是《文心雕龙》所说的“阮旨遥深”。可以说,到了《咏怀诗》,中国古代抒情诗明显变得厚重了。《咏怀诗》的感情也极为真诚激切,具有感人的力量,所以《诗品》说它“可以陶性灵、发幽思”。这种以组诗方式来抒发心理深层的情绪的形式,也为后人所重视。陶潜的《饮酒》、陈子昂的《感遇》、李白的《古风》,都是从这一路发展而来的。

阮籍的《咏怀》赏析

一)《咏怀诗》的内容

了解了阮籍其人,我们再来看看《咏怀诗》的内容。今存阮籍诗五言古诗八十二首,四言十三首,总题为《咏怀》。《传》载:"(阮籍作)《咏怀诗》八十余篇,为世所重。"四言真伪未定 ,五言公认为阮籍所作,是其文学成就的最高代表。

关于《咏怀诗》的写作缘由,明人冯惟纳认为,"非必一时之作。盖平生感时触事,悲喜怫郁之情感寄焉。"(《诗纪》)清人吴汝纶也认为,"八十一章(注)决非一时之作,吾疑其总集生平所为诗,题为'咏怀'耳。"(《古诗抄》卷二)可知,《咏怀诗》不是阮籍一时一地的作品。缘由是感时触事,"发愤以抒情"。内容是抒发"悲喜怫郁"的感伤情怀。可以说它是其生平感慨的总汇集。臧荣绪《晋书》载:"籍拜东平相,不以政事为务,沈酒日多,善属文论,初不苦思,率尔便成……。"可知,《咏怀诗》为其任东平相之后作,反映的是阮籍后期的思想状况。

《咏怀诗》题材十分广泛,内容丰富,但极其晦涩。南朝刘宋诗人颜延平说,"阮籍在晋之代,常虑祸患,故发此咏耳"(《文选》李善注引)。魏晋易代,政治风云变幻莫测。面对"名士少有全者"的社会现实,诗人一方面激愤难抑,故借诗以宣泄;另一方面又不得不顾及自身的安危。"既咏己之怀,又须避佞悻者之口,为阮籍者,难乎其难矣!"(靳极苍《阮籍咏怀诗详解》)

《咏怀诗》其一:写孤独、愁思。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研究学者认为此首具有整个组诗的序诗意义。末尾两句为组诗定下"咏怀"的感情基调,被视为全部《咏怀诗》的总纲。清人方东树评价此诗时说:"此是八十一首发端,不过总言所以咏怀不能已于言之故。"(《昭昧詹言》卷三)

首句写深夜不寐,满怀愁绪,孤独之感油然而升,借弹琴以排遣。三四、五六句中的薄帷、明月、清风、孤鸿、翔鸟等意象,营造出孤独寂寞的氛围。看似写景,实是写人,情景交融,含蓄而且意味无穷。

其三:写隐逸情怀。

"嘉树下成蹊,东园桃与李;秋风吹飞藿,零落从此始。繁华有憔悴,堂上生荆棘。驱马舍之去,去上西山趾。一身不自保,何况恋妻子?凝霜被野草,岁暮亦云已。"

以草木盛衰的自然现象,感慨世事兴亡,富贵荣华不足以恃的现象。诗人欲找寻一个能够寄托内心理想的精神家园。在何处呢?去西山,欲效仿隐居的伯夷叔齐?末句诗人否定了隐去的念头,代之以对现实的无奈。

用比兴的手法抒发对现实的憎恶,表达隐逸情怀,寄托对理想的向往,是诗人常用的方式。如孤鸟、寒鸟、孤鸿、离兽等意象。见于《咏怀诗》其四、其六、其八、其九、其十四、其十八、其三十、其三十二、其五十七、其五十八等等。

其十一:借古讽今,批判现实。

"湛湛长江水,上有枫树林。皋兰被径路,青骊逝骎骎。远望令人悲,春气感我心。三楚多秀士,朝云进荒*。朱华振芬芳,高蔡相追随。一为黄雀哀,泪下谁能禁!"

虽忠于曹魏,但恨其昏聩,在慨叹之余,大胆抨击揭露司马氏隐谋篡位的野心。此类主题是八十二首《咏怀诗》的重心所在。发愤以抒情,悲世以叹息,表现了一位正直士大夫在政治夹缝中生存的矛盾和苦闷。相似诗篇如:其十二、其十三、其十六、其二十、其二十五、其二十六、其三十一、其三十三、其五十四等等。

另外,《咏怀诗》中还有其他内容,如追慕英雄、赞美忠义的爱国诗篇,表现了一种少见的宏放阔大的气象。如其三十八、三十九、四十三等。还有的是叙述志向的转变和内心的求索过程。如其十五、二十二、二十八等等。

《咏怀诗》内容博大,思想深刻,脉络复杂。例子很多,这里就不一一例举了。

(二)《咏怀诗》的影响

《咏怀诗》风格特征是质直而曲折,明朗而又晦涩。意旨时常难以把握。唐李善说,"(《咏怀诗》)虽志在讥刺,而文多隐避,百代之下,难以情测"(《文选》注)。钟嵘评价说:"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方之表。……厥旨渊放,归趣难求"(《诗品》)。虽"归趣难求",但诗中的大体指向并非"难求"。其精神实质是与建安风骨一脉相传的⑺。"情言其志"(《诗品》序),只要把握住阮籍心中志向,他诗里所要表现的感情也就显而易见了。

《咏怀诗》对五言诗的发展贡献巨大,在五言诗的发展历程中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它在形式上继承了《诗经》比兴寄托、象征寓意的手法,在情感上又带有浓厚的楚辞风格,对后世影响深远。南宋魏庆之在《诗人玉屑》中记载了钟嵘对其诗的评价:"嗣宗诗,其源出于风雅,无雕虫之巧,而咏物咏怀,可以陶性灵,发幽思;言犹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外。洋洋乎源出于风雅,使人忘其鄙近,自致远大。"可谓确评。

后世东晋陶渊明《饮酒》,北朝庾信《拟咏怀诗》,唐代陈子昂、张九龄的《感遇》,李白的《古风》等等著名组诗,都是阮籍风格体式的延续。

最后,用清代王夫之的评语结束本文。"步兵《咏怀》自是旷代绝作,远绍《国风》,近出于《古诗十九首》,而以高朗之姿,脱颖之气,取神似于理合之间,大要如晴云出岫,舒卷无定质。而当其有所不极,则弘忍之力,内视荆、聂矣。"(《古诗评选》卷四)

咏怀八十二首其一,阮籍,此诗的内容和体裁分别是什么。

魏晋之际,天下多故,政治严酷,名士多有生命之忧。自古以来困扰着人们的生命倏忽如逝水的忧虑更迫切地摆在人们的面前。面对人生短暂之忧,吃药求仙者有之,以扩展生命时间之长度;疯狂享乐者有之,以增加有限生命的密度。这几乎已成了当时士大夫企图摆脱生命之忧的两种基本生活态度。

但是,在诗人阮籍看来,这两种消极的人生态度并不能从本质上超越人生的短暂,所以,《咏怀诗》中虽有大量忧生之嗟的作品,也有表现如何超越人生短暂的积极态度,提出不同于以上两种生活态度的积极主张的作品,这就是《 咏怀诗 》第三十八首《 咏怀·炎光延万里》、第三十九首《咏怀·壮士何慷慨》两首诗。

它们抒发了诗人欲建功立名、兼济天下的豪情壮志,以为只有功名和事业才能摆脱人生的荣枯,只有忠义和气节才能流令名于千古,从根本上超越生命之短暂。

第三十八首《咏怀·炎光延万里》前六句以象征的手法,描绘了诗人心目中“雄杰士”的形象。开篇“炎光”二句出语恢弘,渲染出了一个极为雄阔的环境,为下四句直接描绘“雄杰士”的活动提供了一个无比壮阔的空间。

这一联作为起句,横空而来 ,奠定了全诗并吞宇内 ,包举八荒的气势。“弯弓”二句写“雄杰士”的活动。“扶桑”是传说中东海日出处之神树。全句是说“雄杰士”把弯弯的弓弦挂在扶桑树上。“长剑”句是说“雄杰士”把长剑倚靠在天外。字面上看这句出典于宋玉《大言赋》,实则与前一句一样,是以极度夸张之语刻画了“雄杰士”无比高大的形象。

这种夸张明显带有象征意味,所以大胆奇特而又不失之险怪,它与前二句壮阔的空间描写在气氛上十分谐和,更增强了此诗涵浑的壮浪气象。接下“泰山”二句是写“雄杰士”眼中所见。因为“雄杰士”形象无比高大,所以在他眼中,高高的泰山好像只是一块磨刀石(砥砺),长长的黄河也似乎只是一条衣带。

这二句出典于《史记·高祖功臣年表序》中的“封爵之誓”:“使河为带,泰山若厉(砺)。国以永宁,爰及苗裔。”但誓词乃是表示黄河不能成为带,泰山也不能成为砺,故功臣后裔将永远享国的意思。阮籍借用这二句却赋予了新的意义,仍是为了烘托“雄杰士”的高大形象。

扩展资料:

修辞手法

阮籍用典还较多地用了藏词这种修辞手法,这与他那“得意忘言”的美学原则是一致的。如在“黄鸟东南飞,寄言谢友生 ?” ?(三十 )这首诗中 ,他巧妙地将“ 孔雀东南飞 ,五里一徘徊”和“虽有兄弟,不如友生”两个典故掐头藏词,这样便使人初读时不能一览无余,大可玩味,几经细品,其意自现。这种能充分调动读者主观能动性和艺术积累的诗作,真是美哉!

又如“战士食糟糠,贤者处蒿莱”(三十一)这句诗,将“仆妾余梁肉,而士不厌糟糠”和“原宪君鲁,环诸之室,茨以蒿莱”(《韩诗外传》)两句话藏入诗中,既将作者胸中那突涌澎湃的愤愤不平之情和讥嘲之意淋漓致尽地表现了出来,又增强了作品的战斗力和艺术感染力,令人击节称绝。

参考资料:

百度百科-咏怀

简述阮籍《咏怀诗》的思想内容和艺术特点。

体裁是古体诗,咏怀诗

《咏怀八十二首其一》  

夜中不能寐,

起坐弹鸣琴。

薄帷鉴明月,

清风吹我襟。

孤鸿号外野,

翔鸟鸣北林。

徘徊将何见?

忧思独伤心。

字词注释:

①《咏怀诗》是阮籍生平诗作的总题,不是一时所作。大多写生活的感慨,不外说人生祸福无常,年寿有限,要求超脱利禄的圈子,放怀远大。也有对当时政治的刺讥,但写得很隐晦

②夜中不能寐, 起坐弹鸣琴:此二句化用王粲《七哀诗》诗句:“独夜不能寐,摄衣起抚琴。”意思是因为忧伤,到了半夜还不能入睡,就起来弹琴。夜中,中夜、半夜。

③薄帷鉴明月:明亮的月光透过薄薄的帐幔照了进来。鉴,照。薄帷,薄薄的帐幔。

④翔鸟:飞翔盘旋着的鸟。鸟在夜里飞翔正因为月明。

⑤北林:《诗经·秦风·晨风》:“鴥(yù)彼晨风,郁彼北林。未见君子,忧心钦钦。如何如何,忘我实多!”后人往往用“北林”一词表示忧伤。

⑥号:鸣叫、哀号。

诗歌译文  一

夜里睡不着觉

起床坐着弹琴

月光照于薄帷

清风吹着衣襟

孤鸿在野外哀号

飞翔盘旋着的鸟在北林鸣叫

这时徘徊会看到些什么呢?

一切都是叫人忧伤的景象

已经夜深了,我却依旧不能入眠(到底为什么呢),也罢,既然不能入眠索性就起来吧,弹首曲子来倾泻一下自己的心思(阮籍善琴)。

那薄薄的帷幕怎么能挡得了那一轮明月的青辉!唉,只是夜风淡淡的吹动我的衣襟(这里可以看出作者的一点惆怅)。

在那广袤的原野传来孤单的鸿雁的鸣叫(作者此刻一定很孤单),惊起的飞鸟在北边树林里惊叫。

(一个人)在庭院里徘徊了良久似乎看到了什么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原来,不过是我自己的孤独让我一个人一些淡淡的伤感罢了。

关于阮籍的咏怀诗

阮籍的八十二首《咏怀诗》继承了我国历史上有名的建安文学的优良传统,进一步开拓了五言诗的写作范围,在体例和技巧等方面有不少创新,对后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结合其具体作品,从三个方面对他的艺术成就做一些简要的分析:阮籍的《咏怀诗》忧愤深广,表现出了深刻的理性思考和尖锐的人生悲哀;阮籍的《咏怀诗》意旨隐微,寄托遥深,并且开创了中国文学史上政治抒情诗的先河;它首创了我国五古抒情组诗的体例。

扩展资料:

作品鉴赏

壮士何慷慨,志欲威八荒。驱车远行役,受命念自忘。良弓挟乌号,明甲有精光。临难不顾生,身死魂飞扬。岂为全躯士?效命争战场。忠为百世荣,义使令名彰。垂声谢后世,气节故有常。

正所谓心强命不强。固然壮志满怀,却又无处可施。当时政治斗争的黑暗卑鄙使他十分鄙薄当道,司马氏的大杀名士又使他十分恐惧,所以取了不积极合作又不坚决斗争的依违避就的态度。在生活上,他纵酒佯狂,任性而行;

在政治上,他十分谨慎,口不臧否人物;在思想上,他倾心玄学,崇尚老庄,追求理想的美好境界;在感情上,他痛恨虚伪的名教中人,感叹人生的悲哀和沉重。凡此种种,发之于诗,就形成了他独有的特点。

求阮籍咏怀其三十一的赏析。详细的

从古至今,阮籍咏怀诗(以下简称阮诗)的研究者大多认为,阮诗隐晦难懂,这是一大缺陷。其实,这正如有人说《左传》“富而艳”是“浮夸”,笔者认为,“隐晦难懂”正如“富而艳”一样,是一种艺术至境,而非阮诗的缺点。正由于阮诗“文多隐避,百代之下,难以情测”,才鞭策着越来越多的诗评者和诗作家去解读和借鉴阮诗的精华,这正是阮诗充满艺术生命力之所在。本文拟从以下三方面略论之:

一、长于抒情

阮诗作为中国文学史上政治抒情组诗的先河,非一时一地之作,是其一生政治感慨的记录。后人对之多有关注和评价,如:

钟嵘曰:“咏怀之作,可以陶性灵,发幽思,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洋洋乎会于风雅,使人忘其鄙近,自致远大,颇多感慨之词”《诗品?上》。

王世贞曰:“阮公在《咏怀》,远近之间,遇境即际,兴穷即止,坐不著论宗佳耳”《艺苑巵言》。

陆时雍曰:“八十二首俱忧时闵乱”《诗镜》,《魏》。

张燮曰:“《咏怀》八十二章,拉首阳,拍湘累,悲繁华,怜夭折,深心辘轳,而故作求价语杂之,盖身不能维世,帮逃为惊世。广武之叹,苏门之啸,穷途之恸,综忧乐而横歌哭,夫亦不得已者乎”《增定阮步兵集序》。

王夫之曰:“步兵咏怀自是旷代绝作……且其托体之妙,或以自安,或以自悼,或标物外之旨,或寄疾邪之思……,不但当时雄猜之渠长,无可施其怨忌,且使千秋以还了无觅脚根处”《古诗评选》卷四。

沈德潜曰:“阮公咏怀,反复零乱,兴寄无端,和愉哀怨,杂集于中”《古诗源》。

吴汝纶曰:“要其八十一章,决非一时之作,吾疑其总集平生所为诗,题为《咏怀》耳”《古诗钞》。

作为玄学家的阮籍,其生活于魏晋易代之际,当时“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晋书?阮籍传》,诗人“身仕乱朝,常恐罹谤遇祸”《文选》,故而“本有济世去”《晋书?阮籍传》的他,在人命危贱的时代,迫于司马氏集团的黑暗统治,其人生理想是根本无法实现的,因此,只有寄情老庄,将一位正直知识分子的满腔愤懑发而为咏怀诗,形成其为独特的抒情风格,其抒情意味极浓,各篇都有感而发。

二、工于比兴和象征

关于比兴和象征,袁行霈曰:“中国古典诗歌确实有寄托象征的传统,美人香草、春兰秋菊各有习惯的寓意。诗人有时不敢或不愿把自己的政治见解明白说出,就用隐晦曲折的手法透露给读者。有时为了使诗歌含蓄蕴藉,也故意隐去真意,用其他事物来比兴。那些题为咏怀、咏史、感遇、感怀的作品,尤其多用这种手法”。从袁氏的阐释中,我们可以看出阮诗工于比兴和象征,除了诗人对艺术境界的追求外,更多的是诗人别有所托。阮诗“厥旨渊放,归趣难求”《诗品?上》,这也与其所处时代有关,他不满司马氏,但身仕乱朝,常恐遭祸,故处世极为谨慎,作诗亦不便直言,常常借比兴象征的手法来表达感情,寄托怀抱,这恐怕也是情理中事。王夫之评阮诗:“远绍《国风》,近出于《十九首》”《古诗评选》,陈祚明评曰:“公诗自学《离骚》,而后以为类《十九首》耳”《菽堂古诗选》,严羽曰:“黄初以后,惟阮籍《咏怀》之作,极为高古,有建安风内骨”《沧浪诗话?诗评》,黄节曰:“若阮公之诗,则小雅之流也”《阮步兵咏怀诗注》序篇。上述诸例说明,阮诗工于比兴象征,还源于其对中国古典文学传统的大胆继承和发扬光大,这是一位有识之士在文学创作上的大胆尝试。

三、精于用典

众所周知,典故是在神话或历史的暗示之下,感知、体验、想象、理解、谈论当下、情状或环境的心理、语言和文化行为。在司马氏的高压政策下,阮籍怀才不遇,虽说“乱世之音怨且怒”《礼记?乐记》,但作为文化人的他,不得不凭借古人古事来隐蔽地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故其用典之多已成必然。这正如清?赵翼说:“诗写性情,原不专恃数典,然古事已成典故,则一典已自有一意,作诗都借彼之意,写我之情,自然倍觉深厚,此后代诗人不得不用书卷也”《瓯北诗话》。

综上所述,阮诗之所以含蕴婉至,能做到“超以象外,得其环中”司空图《二十四诗品》,是由于时代的悲风苦雨敲击着诗人的琴弦,正如沈德潜曰:“遭阮公之时,自应有阮公之诗”《说诗啐语》,加之诗人:“虽不拘礼教,然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博览群籍,尤好《庄、》《老》”《晋书?阮籍传》,故其诗能收到蕴味无穷的艺术效果,产生永不衰竭的艺术生命力。

答案补充

也可以简单概述如下:

阮籍<咏怀>诗向以"阙旨渊放,归趣难求"著称,这与其出色的艺术手法密不可分.其艺术特色大体可分为六个:一是意象的象征性,二是曲折隐晦的抒情性,三是对比手法的大量运用,四是浓郁浪漫的玄思性,五是语言的"言近旨远",六是对五言的运用.

香草的“孤独”:浅析阮籍、陈子昂与张九龄的诗作

咏怀(其三十一)

阮籍

驾言发魏都,南向望吹台,

箫管有遗音,梁王安在哉?

战士食糟糠,贤者处蒿莱。

歌舞曲未终,秦兵已复来。

夹林非我有,朱宫生尘埃。

军败华阳下,身竟为土灰。

阮籍《咏怀》:政治抒情组诗的出现 苦闷与旷达 渊永的滋味与隐约曲折的风格,借咏史事以刺今,向曹魏敲警钟。同时也流露出无限惋惜与忧虑之情。

曹魏后期,政局混乱,曹芳、曹髦等皇帝既荒*无度又昏庸无能,司马懿父子掌握朝政,废曹芳、弑曹髦大肆诛杀异己。此时文人的命运与建安时大不相同。拥曹的何晏、夏侯玄等人被杀。嵇康拒绝与司马氏合作,亦惨遭。阮籍本有济世志,但不满于司马氏的统治,故以酣饮和故作旷达来逃避迫害,最后郁郁以终。山涛本来与阮籍、嵇康等人为友。同在“竹林七贤”之列,后来投靠司马氏。正始时期的诗人,政治理想落潮,普遍出现危机感和幻灭感。此时的诗歌也与建安诗坛风貌迥异,反映民生疾苦和抒发豪情壮志的作品减少了,抒写个人忧愤的诗歌增多了,故阮籍诗“颇多感慨之词”(钟嵘《诗品》)和“忧生之嗟”(李善《文选注》),嵇康诗亦“多抒感愤”(陈祚明《菽堂古诗选》卷八)。由于正始玄风的影响,诗歌逐渐与玄理结合,诗风由建安时的慷慨悲壮变为词旨渊永、寄托遥深。因而正始诗歌也体现出其独特的艺术风貌,严羽《沧浪诗话·诗体》说:“以时而论,则有……正始体。”注云:“魏年号,嵇、阮诸公之诗。”

阮籍的代表作是《咏怀诗》八十二首。这些诗非一时一地所作,是其政治感慨的记录。这些诗抒感慨,发议论,写理想,开创了中国文学史上政治抒情组诗的先河,对后世产生了重大影响。

阮籍的《咏怀诗》充满苦闷、孤独的情绪,其诗或者写时光飞逝、人生无常,如: “悬车在西南,羲和将欲倾。流光耀四海,忽忽至夕冥。朝为咸池晖,蒙汜受其荣。”(其十八)“朝阳不再盛,白日忽西幽。去此若俯仰,如何似九秋。” (其三十二)或者写树木花草由繁华转为憔悴,比喻世事的反复,如:“嘉树下成蹊,东园桃与李。秋风吹飞藿,零落从此始。繁华有憔悴,堂上生荆记。” (其三)“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悦怿若九春,磬折似秋霜。”(其十二) “清露为凝霜,华草成蒿莱。”(其五十)“不见日夕华,翩翩飞路旁。”(其五十三)或者写鸟兽虫鱼对自身命运之无奈,如孤鸟、寒鸟、孤鸿、离兽等意象经常出现在诗中,特别是春生秋死的蟋蟀、蟪蛄,成为诗人反复歌咏的对象(如其十四、其二十四、其七十一)。或者直接慨叹人生的各种深创巨痛,如少年之忽成丑老(如其四、其五、其六十五),功名富贵之难保(如其十三、其五十三、其五十九),以女色事人之不可靠(如其二十、其二十七、其三十)。由于从自然到人事都充满苦难,阮籍心中的苦闷难以排遣。《咏怀诗》其一说: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此末尾两句可视为全部《咏怀诗》。清人方东树说:“此是八十一首发端,不过总言所以咏怀不能已于言之故。”(《昭昧詹言》卷三)又如其十七:

独坐空堂上,谁可与欢者。出门临永路,不见行车马。登高望,悠悠分旷野。孤鸟西北飞,离兽东南下。日暮思亲友,晤言用自写。

这首诗写独坐无人,出门无人,登高无人,所见仅为孤鸟、离兽,栖惶无主之情溢于纸上。在这种局面之中,诗人进而感到壮志、理想都成了泡影。

《咏怀诗》其十九以佳人喻理想,写诗人心虽悦之而无由交接,表现了理想不能实现的痛苦。其八十命意亦相似,只是又多了一层生命短促之悲。其七十九写凤凰的悲剧,凤凰立身高洁,志向远大,但羽翼为秋风所伤,已无法飞翔, “但恨处非位,怆恨使心伤”,简直是阮籍的自况。《咏怀诗》中迁逝之悲、祸福无常之感触目皆是,正体现了他忧愤深广的情怀。阮籍诗中悲哀、凄怆、涕下、咨嗟、辛酸、蹉跎、忧伤、愤懑、怨尤、悲悼等词语十分常见,充分反映了他极度苦闷的心情。

面对污浊的社会与短暂的人生,阮籍无法找到真正的出路,只好故作旷达,在生活中,他做出许多惊世骇俗的事情;在诗歌中,他也为自己设计了精神的出路,这就是游仙和隐居。阮籍的《咏怀诗》有不少篇章写游仙和隐居,有些则是仙隐结合。他在诗中常常赞美巢由、夷齐、邵平、四皓等隐士,而讽刺苏秦、李斯等人因贪利禄而导致杀身之祸。阮籍赞美神仙隐逸,只是排遣苦闷的一种方式,他其实是颇有济世之志的。《晋书》本传说他:“本有济世志,属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籍由是不与世事,遂酣饮为常。”所以他在写愤懑与出世之情的同时,也表现出对时局的关注和自己的怀抱。如《咏怀诗》其三十一,批评曹魏荒*腐朽,指出其必定灭亡的命运:

驾言发魏都,南向望吹台。箫管有遗音,梁王安在哉。战士食糟糠,贤者处蒿莱。歌舞曲未终,秦兵已复来。夹林非吾有,朱官生尘埃。军败华阳下,身竟为土灰。

有的诗则揭露礼法之士的虚伪,如其六十七:

洪生资制度,被服正有常。尊卑设次序,事物齐纪纲。容饰整颜色,磬折执圭璋。常上置玄酒,室中盛稻粱。外厉贞素谈,户内灭芬芳。放口从衷出,复说道义方。委曲周旋仪,姿态愁我肠。

有的诗则抒发自己的壮志,如其三十九:

壮士何慷慨,志欲威八荒。驱车远行役,受命念自忘。良弓挟乌号,明甲有精光。临难不顾生,身死魂飞扬。岂为全躯士,效命争战场。忠为百世荣,义使令名彰。垂声谢后世,气节故有常。

阮籍诗的风格隐约曲折,“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厥旨渊放,归趣难求”(钟嵘《诗品》),这主要是由其时代与身世决定的。他同情曹魏,不满于司马氏,但身仕乱朝,常恐遭祸,故处世极为谨慎,“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 (《晋书·阮籍传》)。作诗亦不敢直言,常常借比兴、象征的手法来表达感情、寄托怀抱。或借古讽今,或借游仙讽刺世俗,或借写美人香草寓写怀抱。李善《文选注》分析这种情况说:“嗣宗身仕乱朝,常恐罹谤遇祸,因兹发咏,故每有忧生之嗟。虽志在刺讥,而文多隐避,百代之下,难以情测。”但就诗歌精神而言,阮籍的《咏怀诗》与建安风骨仍是一脉相承的,如严羽《沧浪诗话·诗评》说:“黄初以后,惟阮籍《咏怀》之作,极为高古,有建安风内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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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佯狂的竹林酒徒,一位生不逢时、壮志难酬的大才子,一位被称为“岭南第一人”的贤相。他们分别面对各自的时代,却遭受着同样的不公与黑暗。跨越悠悠经年,抒发着相似的幽怨与哀思。

《咏怀》、《感遇》这些饱含诗人丰富情感的诗歌随时间的长河流淌,那一声声哀叹中,倾注的孤独将它们巧妙的串联了起来,他们用诗相遇,相互探讨、倾诉,竟发现彼此就是那超越时空的难得的知音者!

孤独!孤独!孤独!是在他们未曾相识时的心境。而现在,他们的名字、遭遇、苦境被放置在了一起,便就显得不再那么孤独了。

沈德潜《唐诗别裁》(卷一)云:“《感遇诗》,正字古奥,曲江蕴藉,本原同出嗣宗,而精神面目各别,所以千古。”

接下来依据我所挑选的三首诗作,浅析三位诗人的作品与他们之间的关联。

一、阮籍《咏怀》

本原:魏晋时期,穷途痛哭的阮籍写下了《咏怀八十二首》,这八十二首诗主要抒写了阮籍在魏晋易代之际面对黑暗现实生活中的各种感慨,抒发诗人在险恶的政治环境中的痛苦与愤懑之情。借咏物叙事抒发自己、人民、王朝所面临的一切苦难,充斥着现实主义的讽刺与向往和平的美好愿望。艺术手法上是《诗经》和“楚辞”的继承与开拓者。

南朝钟嵘所作《诗品》将嗣宗《咏怀》评为上品,评曰:“其源出於《小雅》。无雕虫之功。而《咏怀》之作,可以陶性灵,发幽思。言在耳目之内,情寄八荒之表。洋洋乎会於《风》、《雅》,使人忘其鄙近,自致远大,颇多感慨之词。厥旨渊放,归趣难求。颜延年注解,怯言其志。”此处举例《咏怀》第十七首:

咏怀八十二首·其十七

独坐空堂上,谁可与欢者?出门临永路,不见行车马。

登高望,悠悠分旷野。孤鸟西北飞,离兽东南下。

日暮思亲友,晤言用自写。

?“独坐”、“谁”、“不见”、“孤鸟”、“离兽”……整首诗“孤独”二字力透纸背。阮籍自来崇尚自然,蔑视礼教,用青白眼看人也是他个性的独特表现。他用喝酒,佯狂守住自己内心的最后净土,他所做的也都是明哲保身的无奈之举。身处那样的时代,坚守自我又谈何容易?隐蔽的倾诉是他所选择的方式。

二、陈子昂《感遇》

陈子昂的《感遇》诗,沈德潜曰:“感于心,困于遇,犹庄子之寓言也,与感知遇之意自别。”此处举例《感遇》其二:

感遇·兰若生春夏

兰若生春夏,芊蔚何青青!幽独空林色,朱蕤冒紫茎。

迟迟白日晚,袅袅秋风生。岁华尽摇落,芳意竟何成?

这是一首五言古诗,诗人以兰若自比,用孤芳自赏暗示自己怀才不遇。兰若在风刀霜剑的摧残下枯萎凋谢,借花草独自开放,却又黯然凋零的伤痛之味,喻指自己不被赏识的悲戚,同样也是控诉!时光如此短暂,何时才能一展宏图之志,成就功业?“空”之一字,极妙!

陈子昂的《感遇》组诗承阮籍《咏怀八十二首》之余韵,可以将“感遇”理解为“心与物遇”。心与物遇,触而生感,诗兴于是乎生、论议于是乎发。

正如陈子昂用一把胡琴,便让自己“一日之内,华声溢都”。激昂的呐喊是他所选择的方式。

三、张九龄《感遇》

再看张九龄寄慨遥深的12首《感遇》诗,比起陈子昂《感遇》组诗来说更醇厚,也更雍容有风致。此处举例《感遇》其一:

《感遇》其一

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

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这同样也是一首五言古诗,追求高尚人格是属于张九龄的道路,他与前两位诗人的不同便是,张九龄的感情表达是温柔敦厚的;是沉着冷静的;是娓娓道来的。其中也有借花草、美人、飞龙喻自己与君王,借蜉蝣来讽刺小人,诗中充满了芳草美人的倒影。

如陶渊明一般,张九龄的诗中既含平静淡雅又不缺金刚怒目!诗中向我们诉说了他思君、忧国、伤世的情感与极力维护自己刚正直言的个性。但守正疾邪没有擦亮君主的眼眸,反而被小人所陷害,贬谪四方,遭受苦难。他是“孤鸿”,是沉着冷静的向下俯视王朝的飞鸟。高空中,显的格外孤独。以至于后来,张九龄被逐出朝堂后,每每有人举荐人才,唐玄宗一定会问:风度能若九龄否?

高棅在《唐诗品汇》(卷一)是这样说的:“张曲江公《感遇》等作,雅正冲淡,体合《风》《骚》,骎骎乎盛唐矣。”

张九龄还有一篇橘子主题可以追溯至屈原的《橘颂》,那就是《感遇》“江南有丹橘”篇。

屈原的《橘颂》:“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深固难徙,更壹志兮。”《橘颂》一篇描述了屈原跌宕起伏的一生,歌颂屈原炽热的家国情怀。?而张九龄的《感遇》饱含着同样的情感。但冷静、沉着的讲述是张九龄所选择的方式。

就是这样的三位诗人,身在不同的时代,怀有不同的个性,吟颂出流传千古的组诗。

同是五言古诗,都饱含着政治上的不得意,内心的愤懑,与无人赏识,怀才却不遇的悲伤。他们选择用诗歌的方式宣泄出来,向百姓,向奸臣,向知己,向君王,甚至面向这悠悠几千年来的世人,控诉着他们心中的不平!

2000多年前,屈原以《橘颂》开创了诗歌咏物言志的先河,既深情赞美家乡的柑橘,也是在倾诉自己的理想。而这三位诗人也怀着同样的沉思,托物寓意,运用比兴。兰若、春草、孤鸿,便是他们选择的替身,如同屈原的香草美人一般,他们控诉这黑暗、腐朽的时代,讽刺那些迫害他们的小人。内心的不满,遭受的屈辱,通通融入诗里,向世界宣告着。屈原曾悲叹:“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这应是所有清醒着人的悲叹。

阮籍咏怀诗多表现人生苦短,却又不能实现理想抱负的无奈痛苦。表现了身处司马氏的黑暗统治下,文人的纠结与无可奈何的逃避。 陈子昂却不然,他大声嚷嚷,恨不得所有人都知晓他所遭受的不公。而张九龄位极高处,也有很多人看着他,历经许多的他带着沉稳与冷静,知道他万万不能明显的表露自己的想法。

屈原流放汉北,橘林以散,芳草以毁。连绵战火吞噬着这个国家,逼近百姓,也焚烧着屈原的内心“长叹息以掩涕兮 哀民生之多艰。”却没想到这一场战火连绵了几个朝代。

若说阮籍《咏怀》深深影响着陈子昂与张九龄,不如说诵读过屈赋的文人,感同身受的一齐在发出号召,不止阮籍、陈子昂和张九龄,而后的诸多诗人如李白、杜甫同样如此。尽管诗风、格律、体制有变,但情感是不变的。

他们三人互为知己,把酒言欢,抬首问天,敬屈原,敬明月,敬国家,敬自己。虽草草收场,但也向世人证明了他们胸怀中的那一份伟大的家国天下,最后不过是在历史长河中相视一笑罢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古今爱国诗人饱含着崇高的志向,一直,不断地独自探索着……亘古未变。

"修涂驰轩车,长川载轻舟。"这两句是说在长长的道路(涂)上奔驰着高大的马车,蜿蜒的河流承载着一叶小舟(实为后二句起兴)。

“性命岂自然,势路有所由。”这两句是叹息人生命运岂能自由自在,也都是顺着一定之规而运行。

“高名令志惑,重利使心忧。”这两句承上,继续慨叹人世间的崇高名声惑乱心志,丰厚的利益使人心生忧虑。

“亲昵怀反侧,骨肉还相雠。”这两句由上文生发而出,指在高名厚利的迷惑下即使亲昵之人也会怀有二心,骨肉至亲也会转化为仇敌。

“更希毁珠玉,可用登遨游。”面对如此世情,诗人阮籍不由得更加仰慕道家老、庄学说所谓“弃绝珠玉”“遨游太虚”的境界。

综上,可以拟翻译为以下白话文:

修长的道路上奔驰着高大的马车,蜿蜒的河流上承载着一叶轻舟。

人生命运岂能自由自在,也都是循势逐路有所经由。

显赫高名令人志向迷惑,丰厚利益使人心生烦忧。

为此亲昵之人也会心怀反侧,就连骨肉至亲也会变为敌仇。

这正让人希慕道家弃珠毁玉的境界,或许如此才能登临太虚任意遨游。

==================================================================“涂”是指道路;“雠”是指仇敌;

所谓“弃珠毁玉的境界”是指抛弃上文所说的高名重利之意。